吕宗庆
故乡是美丽的,故乡的没在于它的山,在于它的水,多少年来故乡山水的倩影总会在我们的眼前浮现。
上 小学的时候,我们的学校是一个非正规的学校,当地也称“桃园分班”。校舍是清一色的三孔石头窑洞,学校正面横着一座大山,山脚下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。那 山,名叫檀哇山,很娇以前山洼里生长有茂密的檀树,故称檀洼山。山尾正是“二龙戏珠龟把门”胜景的右面土岭。沿土岭朝西南上行,山路陡峭,峰峦起伏。当地 人把那些圆形隆起在顶的山包叫“闍”
又说“九闍出一鳌”,意思是说,如果一座山脉上连续有许多闍,那么此山落尾的地方将是风水宝地,会出人才。
从桃园分班看檀洼山,美景尽收眼底,从东北朝西南,檀洼山越来越高,欺负洅山顶的巨闍,有的像驼峰,有的像伞盖,形态各异,蔚为壮观。不是山顶有牧童出现,牧童扬鞭牛羊咩咩乱叫,从山底望去,人影在山顶与天连接的地方时隐时现,把人带入了梦幻般的仙境。
檀洼山,属黄沙干石山体,部分山皮蛞蝼,植被深浅不一,远远望去浅有满山野草,深有荆棘丛生,更有大树参天。层层绿色,参差不齐,起伏跌宕,意趣盎然。
春天,万物复苏,漫山遍野的小草睁开惺忪的双眼,伸着懒腰,抖落出点点新绿,把山坡装点得斑驳陆离。鸟儿在林间追逐嬉戏,叽叽喳喳叫个不停。
夏天,山坡上草儿郁郁青青,各种野花竞相开放。一簇簇灌木丛像一个个绿色的圆球,山风吹过,绿波滚动。那草,那灌木丛,左摆右晃翩翩起舞,景色煞是好看。
秋 天到了,山坡上成片的柿子树,枝头上挂满了金黄的果实,像一盏盏小桔灯,格外引人注目。果实成熟了,一盏盏小橘灯有变成了一盏盏红彤彤的灯笼。摘一个熟透 的果实尝起来,果肉又软又滑,味道比蜜还甜。深秋,柿树上的叶子由绿变成了火一样的红色,清风徐来,红叶沙沙作响,恰如行云流水。
冬 天到了,一场大雪,檀洼山就像飞起千丈的玉龙,跃跃欲飞。太阳出来了,山顶上云峥雾绕,银光闪烁,仿佛把人带进了圣洁的殿堂。白天融化的血水,顺着山崖流 下,像银箭竖直射下,似珠帘悬挂崖前。清晨,雪水结成的冰锥从山崖上倒挂下来,密密麻麻长短不齐,犹如一排排洁白的小象牙,孩童们争相抱石块敲断一根抓在 手里任凭冰水把小手冻得通红,也不舍的放下,直到冰棒在手中消失·······
山脚下的小河,是一条无名小溪。人们只说它是“河滩”或者“河里”没有谁说起过它的名字。河水依山而行,顺势而下。平时河水深不过足,但常年不息从未干涸过。
沿河村子里人家,平时浇地,洗衣,全仗着它,清澈的河水哗哗的流淌,陪伴这人们度过了无数的年华。
夏 天的傍晚,是她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。劳作了一天的人们,不约而同到河边来散暑。男人们成群结对来到河滩的机井上边,不管三七二十一脱光衣服,扑扑通通跳进 机井里,怪叫着多种姿势游泳,游累了就坐在井边说笑聊天,雅兴来了还会有人大声哼唱一曲。女人门三五成群找个僻静的河湾,堵一道沙岗,聚水打闹,不是发出 银铃般的笑声,这个时候,河滩里喧哗嘈杂的声音,淹没了哗哗的流水声,在山谷中盘旋回荡。直到洗澡的人散尽,河滩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,潺潺的流水声伴随着 有节奏的阵阵蛙鸣,大自然又奏起了美妙的旋律。
小 河不仅给人们带涞了欢乐,同时它还是山区农业的命脉。知会的先民,在小河的上游,修筑了一条弯弯的引渠,硬是把河滩深处的河水引到了岸上的田地里。从此, 岸边的田地成了村民的保命田,靠着河水的浇灌,田地里收获了籽粒饱满的小麦,玉米。靠着河水的浇灌,田地里收获了各种鲜美的蔬菜:靠着河水的浇灌,人们才 能安居乐业。无名的小河就像母亲包容了孩子们的淘气,用她那甘甜的乳汁养育了她的孩子们。
故乡的山,故乡的水,虽然再平凡不过,但它却洅我的心中留下了永远的烙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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