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个遥远的时代了,至少对于我来说……
小时候,父母有事出去为了防止我乱跑,有时就会把我锁在院子里。那是一天中午,没有什么特别的,只记得我被锁在院子里使劲晃着门,母亲把门打开,告诉我以后要开始上学了。
背着母亲缝的书包,开始了“学生”时代。至今仍然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学前班,一个教室,几块长木板,两边用红砖垒成底座,我们趴在木板上识字、休息,偶尔举 手:“老师,我的铅笔头断了”。有时候当我们正在读书或者写字的时候就会听见轰的一声,一排“课桌”轰然倒塌,那是有的人上课不老实,把边上的红砖揣倒 了……
每天走在窄窄的田边小路上。下雨天结伴走在泥泞的路上,看见母亲已经来接了。
好像是学了一年,经过了一个“考试”,我便顺利地到了一年级,也算是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课桌和教室,但仍然不是真正的学校,只有一间教室。给我们上课的是同 村的一个姐姐,很多东西要到稍远一些的村办学校去拿,比如粉笔,桌椅。冬天教室生着火,就有人到附近的煤矿上搬煤块来烧。有时下雨,雨水顺着墙角流到桌子 下面,于是老师只好临时决定放假。
二年级以后,就需要到稍远的村办学校上学了,虽然是正式的学校了,但是我们二年级仍然跟其他年级不在一起。教室是在一个旧寺庙的房子里,有些昏暗。院子里挂着一块铁,负责敲钟的同学每天揣着一个小铁锤,一到上课或下课的时候到院子里当当地敲那块铁。
故乡是一条山沟,沟底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,有时候雨下得大了河水就涨起来,需要挽起裤腿挑水势较缓的地方趟过去。整个二年级就每天沿着小河走着去上学。直到后来班上的同学越来越少。
那一年建设小浪底水库,我们县需要移民。爸爸妈妈都去了新的安置地点盖房子,表姐来给留守的我和哥哥做饭。一个假期,我和哥哥两个人搭车去工地上找爸爸妈 妈,哥哥当时也就十六岁,别人给我们指了新家所在的地方,到处都是正在建设的毛坯房,坑坑洼洼的沙地。我们找到了刚刚建了一半的新家……
随着搬迁的临近,班里的同学越来越少,后来只好停课。直到最后我们一家也迁到这个新的地方,记忆中的那个暑假格外漫长,整天无所事事,出了水痘,现在脸上 还留着一些不明显的疤痕。直到村里的学校建成才开始继续学业。这时候的条件就好多了,每天几分钟就能走到学校,初中那段时间每天早上五点多踏着星光去学 校,晚上九点或者十点回家,记忆犹新。
因为台风“梅花”的影响,断断续续地下了两天雨,天气凉了一些。走在刚刚建成不久的教学楼,看着每个教室崭新的高配置电脑,投影仪,音响设备,随处可见的 校园网络接口,天花板内嵌的高档灯具。一切,像梦一样遥远…只是偶尔脑中飘过记忆的碎片,还能看见那个已经不再存在的小山村里,某间砖房中,十几个坐在红 砖加木板做成的课桌前读书的懵懂孩童。那时,何曾想过未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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